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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住的离别是一场唤不醒的梦

发布时间:2017-12-07 点击次数:74次

重庆的冬,总是显得有些冰冷锥骨,以致于一直把我的思绪死死地钉在三年前父亲离开的那一天。

在他的灵柩旁铺满了鲜花,黑白照片上的他看上去是那样地年轻和英俊,略带严肃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他安静祥和地躺在那里,我带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客人上前瞻仰他的遗容,我不断地向他们求证:父亲像不像是睡着了?

不知怎的,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上我的问题。

记得在距离父亲离开的五个月前,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下班后,我像往常一样跟母亲抱怨单位领导的不尽人情,义愤填膺地批判着职场的不公。想来那时的我也许早已习惯,在家里卸下成年人的面具,霸道地让父母一次次去原谅我的幼稚。

依稀记得那日的夜好像比平常来得更早一些,而母亲哽咽的话语却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时僵硬在脸上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医生说你父亲是肝癌晚期,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玩笑?梦境?拍电影?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千万种念头。最终透过母亲的眼睛,我不得不确认了这个事实,我木讷地回过头,深深地看着父亲,此刻的他正独自站在阳台,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静静地看着远方。

在父亲诊断出癌症的第三个月,出现了第一次癌剧痛,他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奇怪的低吼声,圆滚滚的肚皮上爬满了一条条毒蛇一般的乌青血管,他不让任何人触碰他!医生用盐水为他打开了通道,吗啡让父亲终于平静了下来,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大手,父亲的手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力量,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眼中满含着对彼此的不舍和无限眷恋。

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他已经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睡在病床上,直到我看着殡仪馆的人把他装进了一个封闭的黑色袋子里。

我对母亲和自己说,父亲的离开一定是快乐和解脱的,以致于直到他被推进熊熊烈火之中,我也没能流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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